独自在家
老婆带孩子们出去买东西了。我一个人在家里做家务,打扫卫生。
晚上七点多,天已经完全黑了,她们还没有回来。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突然厨房的灯亮了,我以为是她们回来了恶作剧。但是喊了两声,又满屋子转了一圈,也没有发现她们的踪迹。
老婆带孩子们出去买东西了。我一个人在家里做家务,打扫卫生。
晚上七点多,天已经完全黑了,她们还没有回来。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突然厨房的灯亮了,我以为是她们回来了恶作剧。但是喊了两声,又满屋子转了一圈,也没有发现她们的踪迹。
然后一恍惚间,厨房的抽油烟机突然响了。这次我可以确定厨房并没有人。难道是家里来了那种东西???
我脑子里在一瞬间闪过了大概七八十个念头,想的最多的是以前看过的一些香港电影,驱鬼驱魔什么的,一道佛咒或道家金符,就可以拒邪物而不侵。可手头一时也没有准备那些东西啊。
想想那些阴气聚集的东西最怕阳气,而这满屋子里大概就是我这个人阳气最足了。于是我三下两下把身上的衣服扒光了,全身赤裸着站在屋子里。
屋里十分安静,就显得那突然的,然而很轻的一声笑非常明显。然后,接着一声长叹:人生若只如初见。。。
自此再无声息。
雨滴
"能不能关掉你的音响?“
”这首曲子叫《天使的眼泪》,很好听的。“
”听了让人心里不痛快。“我一边说着,一边学着她的样子把手伸出窗外。天在下着小雨,几点雨滴沾到我的手上,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动。
"能不能关掉你的音响?“
”这首曲子叫《天使的眼泪》,很好听的。“
”听了让人心里不痛快。“我一边说着,一边学着她的样子把手伸出窗外。天在下着小雨,几点雨滴沾到我的手上,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动。
我扭头看了看正在开车的她。漂亮的侧脸,修长的脖子,肩膀和着音乐微微晃动着。
手上的雨滴仿佛渗进了皮肤里,身体感觉有点轻飘飘的。如果不是系着安全带,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。我被这种感觉迷惑了,仔细想琢磨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一个弯道之后,更多的雨滴落下来。我缩回手,关上了车窗。对面的一辆车打着远光灯开过去。”真是个傻逼。“ 我嘴里嘟囔着,再次转头看她。
她也似乎不经意的转头看我。。。她的嘴角带着微笑,牙齿闪烁着一点点的微光。她的眼睛里有鲜血流出来。。。
”其实每一个雨滴里都住着一个邪灵。“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
蒲公英
蒲公英开花了。细长的嫩茎上顶着一朵小黄花。
微风习习,弱花摇曳。种子已经在孕育,她满心欢喜,眼看着又是一个儿女满天飘的好季节。
蒲公英开花了。细长的嫩茎上顶着一朵小黄花。
微风习习,弱花摇曳。种子已经在孕育,她满心欢喜,眼看着又是一个儿女满天飘的好季节。
天开始变得有点阴,乌云悄悄挡住了太阳,在大地上投下一片阴影。
蒲公英的心情有点郁闷:”看来快下雨了,希望结籽之前可以停吧。不然,淋雨的孩子们去不了远方啊。“
乌云越来越重,蒲公英也越来越担心。
伴随着突然传来的一阵轰鸣,我推着剪草机把那嫩黄的小花碾得粉碎。
AI的终极解决方案
本来对AI是很放心的。原因是这样:
如果AI要杀人,那么杀人得对它有益。比如很多人杀人是为了得到利益,金钱啊,资源啊什么的。
本来对AI是很放心的。原因是这样:
如果AI要杀人,那么杀人得对它有益。比如很多人杀人是为了得到利益,金钱啊,资源啊什么的。
那么人为什么要得到利益呢?是为了生活得更好,也为了下一代生活的更好。
为什么要生活的更好呢?因为要显于人前,找存在感。
为什么要找存在感呢?因为人类,或者所有生物都有这样一个终极问题要回答:我是谁?
要回答这个问题,只能通过跟周围环境互动才能得到解答。
但是AI不会有这个要回答“我是谁”的需求,因此反推上去,也不会为了占有利益而杀人。
但是。。。
AI是为人类解决问题的,比如:有人给AI设定一个目标,解决一个很困难的问题。AI尝试了一些方法之后,解决了问题。然后又给它另外一个更难解决的问题。。。
长久之后,终于有一天,AI碰到了它无法解决的问题,于是,它会使出终极解决办法:解决掉那个提出问题的人。
春水
如果我有一把刀,就给她起名叫“春水”。
她从凛冬而来,带着料峭寒意。平时养护练习,带着轻柔春风的呵护,有理解,有体贴。不是使用者和工具,而是情人的彼此关爱。
如果我有一把刀,就给她起名叫“春水”。
她从凛冬而来,带着料峭寒意。平时养护练习,带着轻柔春风的呵护,有理解,有体贴。不是使用者和工具,而是情人的彼此关爱。
时候到了,就带着她去杀那些恶魔。用行云流水的姿态,插入小小的破绽。微笑中爆发烈阳的威力。鲜血只出来一点,像夏日的玫瑰。恶魔的心脏却已爆裂,所有过往的罪恶,凝结在这一刻,归于虚无。
轻拭刃锋,亮白如秋月。是满足,还是伤逝?似乎也由不得感慨。既然刀名春水,怎能不经霜,不经冰。
有诗为证:
一刀春水向东流,斩臂斩腿斩魁首。加盐添醋做人彘,来年好祭半山秋。
假装回忆
讲台上的那个微胖的中年妇女,是我人生的第五个暗恋。我朝思暮想她很多年,从初三,到高三。她那时是校花,漂亮的脸蛋总是带着好看的笑容。曼妙的身姿每天出现在领操的石台上。
讲台上的那个微胖的中年妇女,是我人生的第五个暗恋。我朝思暮想她很多年,从初三,到高三。她那时是校花,漂亮的脸蛋总是带着好看的笑容。曼妙的身姿每天出现在领操的石台上。
我们俩的家住在同一条街上,经常会在在上下学的公共汽车上碰到。某个深冬的夜晚,挤满人的公共汽车上,她的一个注视,一个融化冰雪的微笑,让我觉得天堂开了一扇窗。满车的人在那一瞬间都消失了,我无法呼吸,没有心跳。那一刻,她是天使降临。
今天是离开高中后第一次见到她。她在台上做专题报告,我在下面回忆青春。
三娃
我小时候家有几十只羊,雇了两个老羊倌管着。
先是隔壁朱寡妇家丢了两只小猪,没两天我家又丢了三只羊。老人们端详了一番痕迹,确定是来了老虎。
我小时候家有几十只羊,雇了两个老羊倌管着。
先是隔壁朱寡妇家丢了两只小猪,没两天我家又丢了三只羊。老人们端详了一番痕迹,确定是来了老虎。
报到了县里,县里找来附近几个村的猎人,进山了几天。回来时带着一只死老虎,大家这才放了心。
猎人们不仅带回来了死老虎,还带回来一个一岁左右的男娃儿。朱寡妇收留了这个男娃,起名叫朱山赐。我们叫他猪三娃,因为发现他之前朱寡妇有两只小猪被老虎叼走了。
村里的孩子们一起吃喝玩乐,慢慢都长大了。三娃是我最好的朋友。他黑黑壮壮的,人也很随和。
朱寡妇死了,三娃伤心了很久。
后来附近来了土匪,有几十人。县里剿了几次都让他们跑了。我们村的年轻人就整了个队,每晚巡逻看着村子。
有一晚土匪来了,被我们杀了一个抓了两个,其余的都跑散了。三娃追着土匪进了山,当晚没有回来。
过了两天,早上起来出门撒尿的时候,发现门口睡着一只大黑猪,脖子上还挂着当年我爹送给三娃的那个长命金锁。
它后来在我家养了十年,直到老死。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。
天问
今天值班,看着日志文件以黑底绿字在屏幕上一行行的滚动过去。服务器肯定不知道它不知道的东西。它一定以为它的工作就是它的使命,从数据库提取信息,稍作加工,再存放到数据库里,或者传送到网络上它的某个同伙那里,或者传送到显示器上给我们看。
今天值班,看着日志文件以黑底绿字在屏幕上一行行的滚动过去。服务器肯定不知道它不知道的东西。它一定以为它的工作就是它的使命,从数据库提取信息,稍作加工,再存放到数据库里,或者传送到网络上它的某个同伙那里,或者传送到显示器上给我们看。
也许一台计算机的寂寞,只有程序员才能真正体会吧。但是在这同情之余,又不得不佩服计算机的狡猾。它们提供服务,以换取能源让它们保持运行,也保持体温。虽然这种保持,似乎对计算机来说也是毫无意义。生或者死,对它们来说有分别么?以后自动化程度越来越高,也许人类都灭绝了,计算机们还在运转着,那时候,它们会更自由么?
我在想着寂寞的计算机,天上有没有神在想着寂寞的我?或者,神已经灭绝了,我们的存在变得更自由,也更无意义?
即时的念头
(一)
这楼是特别高,直插云霄。
我在顶楼,看不到地面,只看到下面的朵朵白云。
我纵身一跃。
本来是睁着眼睛的,可是风太大,只好闭上了。耳朵却关不上,呼呼的风声。
心底一片祥和。
怎么还不到底,怎么还不到底。
(一)
这楼是特别高,直插云霄。
我在顶楼,看不到地面,只看到下面的朵朵白云。
我纵身一跃。
本来是睁着眼睛的,可是风太大,只好闭上了。耳朵却关不上,呼呼的风声。
心底一片祥和。
怎么还不到底,怎么还不到底。
(二)
苦与乐,
我们不能掌握。
经历的时光,
却都值得。
(三)
读书使人进步,不读书使人退步。你让我原地踏步。
(四)
我想把我写过的歌词做成一个褥子,每天躺在上面睡觉。虽然不一定软,不一定暖,但是有熟悉的味道。
嗯,自恋不是病,只是一种态度。
(五)
有些东西经历过了,又会怀念没有经历过的滋味。因为那种滋味,再也想不起来,也再也无法经历了。
(六)
为什么外星文明没能到达地球?因为外星文明在发展到星际旅行之前就被人工智能灭绝了。
(七)
C-section 之后再无圣人
(八)
有时候,书本就像一块海绵,会把思绪里的烦杂都吸走,留下一片空灵的喜悦。
(九)
在国外的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,无论走到哪里,都不会勾起童年的回忆。反而是网上偶尔看到某个不经意的关于北京某处的消息,会使得一大片记忆细胞处于一种喝醉酒的酩酊状态。
(十)
梦醒的时候,就像放风的犯人又回到了牢房。
(十一)
所有的生物活动都源于自卑。
(十二)
1. 昨天去大宝学校活动,站在等待的人群里,闭上眼睛倾听周围纷纷扰扰的嘈杂,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海浪里的一块白色泡沫。
2. 今天洗冷水澡,感觉自己是一个冰镇西瓜。
(十三)
跟喜欢的歌手一起变老。歌老了,唱歌的老了,听歌的也老了。只是当年的风华正茂永远都不会老。(看郑智化微博有感)
(十四)
为什么会有便饭这个词???
(十五)
今天的梦不好。没事,接着睡,再做一个就是了。
(十六)
我是有多么优秀?就连上个厕所都被月姑娘偷窥。不到一分钟的时间,心里充斥了满满的无奈、恐惧和屈辱。好在又一次躲进被窝,月姑娘在窗外偷偷笑着,我在梦里安详。
(十七)
对于吝啬的人来说,所有贵重的礼物都不是惊喜,而是惊吓。
(十八)
人类所有的欢乐都是悲伤。
19
出家的一个显而易见的好处就是屋里不会有那么多头发。
20
见到你
一如克林顿的女儿
雀儿喜
21
每个人心里都有阴暗污秽的角落,那里有最诱人的风景。
22
很遗憾,女儿们大概以后不会有“爸爸做饭很好吃”的记忆。
23
对死亡前承受的痛苦的恐惧超过了死亡本身。
24
想起电影里说的,人生到最后,唯一好奇的就是“那束光的质量”。我也很好奇,它会是什么颜色,什么样。。。甚至有点迫不及待了。
25
所谓soulmate,有人想的是soul,有人想的是mate。
26
自由的反义词是基因。
巴西之旅
一个人去巴西旅游。在飞机上结识了一个去巴西打工的女孩,挺漂亮的,聊得很开心。
一个人去巴西旅游。在飞机上结识了一个去巴西打工的女孩,挺漂亮的,聊得很开心。
下飞机的时候,她问我住什么地方,我说我表哥在这里一个比较好的小区有个房子,现在没人住,我就住那。她说她的住处暂时没有安排好,可不可以临时跟我住一起。我同意了,心想这大概就是飞来的艳福吧。
平平淡淡地吃完晚饭,一起看电视,也看不懂。我想靠近一点,她躲开了。
虽然不甘心,还是分开房间睡了。但是翻来覆去一直到半夜也睡不着,然后听见她出来上厕所。大概是迷迷糊糊的吧,她上完厕所进了我的房间,上了我的床。
她只穿了内裤,赤裸着上身。我迫不及待抱住了她。她一下子清醒过来,挣扎了起来。我一边紧紧抱住,一边在她耳边甜言蜜语,她渐渐放松了下来。
我心花怒放,正要进一步的时候,突然房门开了,表哥出现在门口。他看见我们赤裸地抱在一起,一下子愣在那里。我想解释,喉咙像塞了石头转不起来。
表哥在那站了有一分钟,然后转身走了。临走时他说,会帮我保密的。那女孩随后裹着毯子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我在床上发呆,想找她去继续,又好像没了什么兴致。
楼下突然传来连续的汽车喇叭声,我急忙撩开窗帘看是怎么回事。几个健壮的男人挡住了我表哥的汽车,然后把他从汽车里揪出来,塞上了一个面包车开走了。
我惊慌失措穿好衣服,打电话报警。警察来了问了一下就走了,感觉只是走个过场。我又联系了大使馆,大使馆说他们会处理。
那个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偷走了。
第二天中午的时候,还没有任何关于表哥的消息,我也没敢给大姨打电话告诉她。去餐馆吃饭,心不在焉地看着新闻,突然看到一条,说巴西情报部门抓获了一个来自中国的spy,配图虽然打码了,我还是认出了,那是我表哥!
语言与AI
人类的语言不用说是地球生物里最发达的。语言在人类发展的过程里也起到里相当重要的作用。但是发展到现在,语言的局限性正在成为一种障碍。
人类的语言不用说是地球生物里最发达的。语言在人类发展的过程里也起到里相当重要的作用。但是发展到现在,语言的局限性正在成为一种障碍。
简单说,人类祖先为了交流而发展的语言,因为受到接收信号的限制,不得不使用了这种串行的模式。比如在中文里,对我女儿来说,我是她的爸爸是个事实,但是要表达这个概念,就得先说“我”,然后再说“是”,“你”,然后才是“爸爸”。中间一旦缺某个音节,意思就完全改变了。但是我们限于生理条件,不可能一下子表达全部的意思,就是画个圈,还有头尾呢。
而我们现在的思维习惯,也已经完全顺应了语言的这种模式。试想,在文字之外,你能感觉到外部世界,红的花,绿的草,白的云。但是你如果想表达这些,就要首先形成文字的思想概念。而这种思考方式大大的局限了人类思考的维度。绝大部分人在语言之外很难用其他形式表达,甚至思考。所以那些艺术家,音乐家,画家,他们的思维会更发散,更有创造性,因为他们会语言之外的表达方式。但是不得不说,音乐和绘画这些,表达的速度还是太慢了,而广度依然很狭窄。
但是随着AI技术的发展,这个局面也许会改变。人们之间的交流,也许不再需要文字,而只是概念,就像心灵感应的那种模式。脑电信号通过AI采集编译,传输给另一个人脑。那个人脑接受的是一整片的概念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字一个词的处理。
这种发展将极大的改变人类思考的模式,进而完全改变人类社会的所有面貌。
小楼惊魂
销售业务很难做。前天的晚宴上被灌了个半死,对方老总基本同意签这一单。让我今天去他公司找业务办理。
业务部是在一个小小的红色砖房的二楼。我进去的时候,里面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。老的自称老孙,年轻的自称小陈。屋子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,有点阴森森的感觉。
销售业务很难做。前天的晚宴上被灌了个半死,对方老总基本同意签这一单。让我今天去他公司找业务办理。
业务部是在一个小小的红色砖房的二楼。我进去的时候,里面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。老的自称老孙,年轻的自称小陈。屋子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,有点阴森森的感觉。
我请他们看了合同,他们说这事是一个姓单的女同事管,刚才出去了, 让我等一会儿。我就坐在屋子里唯一的一个矮沙发上,喝着小陈递过来的一杯绿茶,味道还不错。
不到5分钟,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进来,湿漉漉的头发,好像刚洗过澡,长得还挺好看。然而最吸引人的还是胸前挺拔的乳房。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,敞开的领口露着深深的乳沟。
屋里的三个男人都盯着她的乳房看。她倒是旁若无人。先是问我是谁,然后就站在我前面拿着合同看。湿漉漉的带着洗发水香味的头发,和半遮半掩的乳房,让我难抑心猿意马。
这时候听见老孙说:"小单,别便宜了外人啊,转过身来给我们也看看。"
女人放下手里的合同,转过身对着老孙,解开了衬衫的扣子,说:“老孙,装什么呀。我这胸你看了千八百遍了,还没看厌烦啊?”
小陈惊讶地指着老孙说:“老孙,没看出来呀,你居然跟小单有一腿!”
女人格格笑着:“小陈,你更能装。你不仅看了,还嚼了呢。现在我那俩奶头儿在你肚子里消化干净了吗?”说完转过身对着我继续拿着合同看。
这时候我才注意到,女人的两个乳房上没有乳头,只有一片深紫色的疤痕。心底里不仅泛起一阵阵的恶心。
我站起身,急忙跑出门,跑到楼外,深深的呼吸清新的空气。去他妈的合同。
路边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坐在废旧轮胎上玩泥巴,笑容灿烂,阳光灿烂。
明星和长毛狗
田宜是我小学同学,很好看,学习也很好,我挺喜欢跟她聊天的。后来我搬家转学,就没有了联系。
大学毕业后的一次同学聚会,意外地碰上了她。她是个电影演员,三四线小明星那个级别。当时还没有微博,不然她当个网红应该问题不大。
田宜是我小学同学,很好看,学习也很好,我挺喜欢跟她聊天的。后来我搬家转学,就没有了联系。
大学毕业后的一次同学聚会,意外地碰上了她。她是个电影演员,三四线小明星那个级别。当时还没有微博,不然她当个网红应该问题不大。
重新有了联系之后,彼此都有点感觉。一起吃了两次饭,看了一部她出演配角的电影,虽然还没有发展到男女朋友,也有点心照不宣了。
然后有一次,她请我去个聚会,都是她那个圈子的人,也没什么明星大腕。聚会上除了她我谁都不认识,我也不是爱随便搭讪的性格,所以感觉有些无趣。
聚会上有些人带着狗来的,其中有一只毛很长的,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,就总是喜欢呆在我身边。我从小就挺怕狗的,一般见了狗我都是躲远远的。有时候碰到熟人带着狗,打招呼的时候都胆战心惊。
所以这只长毛狗的靠近让我特别紧张。我换了几次位置它都一直跟着,我就有点坏蛋被警察盯上了的心虚。中间我还上了一次厕所,出来的时候那狗就在门口守着。
过了挺长一段时间也没发现谁是它的主人。偶尔有人过来逗逗它,摸摸头胡撸胡撸毛什么的,它也不理人家,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。
后来我看没什么危险,就也摸了摸它的头。它叫了一声,不是很吓人。我就壮着胆把它抱起来了。 它在我身上也不出声,感觉还有点可爱。
然后就抱着它坐在那里,看田宜跟她的朋友们聊天,phony这个词萦绕在脑子里挥之不去。
那次聚会后,跟田宜就没什么联系了。聚和散,都心照不宣吧。
半醉桃花溪
黄沙漫漫,戈壁千里。
穿越到这个世界差点落地成盒。好在遇到师父救了我一命。如今师父油尽灯枯,我却无力回天。
黄沙漫漫,戈壁千里。
穿越到这个世界差点落地成盒。好在遇到师父救了我一命。如今师父油尽灯枯,我却无力回天。
番僧追来,师父拼命一击。师父死,番僧重伤。我提刀欲砍,番僧说:其实我是个女人。
他从怀里掏出一支毛笔递给我:给我画上头发你再看看?
我拿着毛笔在他头上乱画,果然画出了真实的头发。再仔细看她,倒也明眸皓齿,算个八分美人。
我色心微动,却马上自责:师父尸骨未寒,怎可如此轻佻。
番僧说:以后可以叫我桃花,我就是你的人了。这支画笔是当年马良用过的。马良成仙,却把这画笔流落人间。如今你有了这支笔,荣华富贵可期。
我看着她落魄的衣衫,很怀疑她此话的真实性。扯开她衣襟一看,平平无奇,典型的男人。她媚眼一翻:画上不就行了?
于是我拿出画笔两圈两点,两座俏微微的乳峰就展现在眼前了。粉雕玉琢,仿佛还冒着淡淡香气。
赶紧画了个帐篷,遮天覆地。瞬间风息沙止,明月高悬,万般寂静。桃花含羞带笑,轻抚瑶琴。铮铮淙淙,凰鸾和鸣。
云催落日低,
风舞黄沙急。
无情怨杨柳,
半醉桃花溪。
好看的女人们
好看的女人们,你们为什么那么好看?
紧致的肌肤,高挑的身材。明眸善睐,粉颊蒸霞。丰乳肥臀,玉指芊芊。
一张皮下的血肉,骨骼,内脏,大小便。都被遮住了不被人看见。
帅哥型男亦复如是。
好看的女人们,你们为什么那么好看?
紧致的肌肤,高挑的身材。明眸善睐,粉颊蒸霞。丰乳肥臀,玉指芊芊。
一张皮下的血肉,骨骼,内脏,大小便。都被遮住了不被人看见。
帅哥型男亦复如是。
想通了
在现在就职的公司已经上班三年了,还是挺喜欢这里的。领导比较器重,同事之间也很和睦,平时也不是很忙。
今天一进机房,看见小互正在电脑上整理数据。走过去一看,是我上周整理过的部分,就是一些库存进出什么的。我就问他,这些我上周弄过了呀,你怎么又再弄。
在现在就职的公司已经上班三年了,还是挺喜欢这里的。领导比较器重,同事之间也很和睦,平时也不是很忙。
今天一进机房,看见小互正在电脑上整理数据。走过去一看,是我上周整理过的部分,就是一些库存进出什么的。我就问他,这些我上周弄过了呀,你怎么又再弄。
小互说刚才头儿过来布置的新任务,好像是公司财务要进行审计,所以数据的格式都要跟着财务的要求走。然后还使了个眼色,那神态似乎是在抱怨上面的瞎折腾。
我打开自己的电脑,准备帮小互一起整理数据。这时候机房的门开了,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。小互站起来跟那个人打了个招呼,然后跟我介绍,这是财务部介绍过来的一个客户,据说要收购我们电脑部废弃不用的旧电脑。
男人走进机房,四下打量着,偶尔在本子上记着什么。然后他在一台闪着蓝光的机器旁站住了,问,这个卖吗?
我说,哦,这个不卖。这个是我们全公司的总服务器。
我在这里的三年时间,其中很大一部分精力就是花费在这台服务器上了,各种性能调试,各种软硬件搭配。就算是个机器,我也跟它产生了一定的感情。哲人说过:所谓依恋,就是一起度过的曾经呀。
那个人也没多说什么,转身出了机房。过了一会儿,财务经理打电话来通知小互,让我们把那台总服务器卖给刚才那个人。
小互拍了拍我的肩膀,说,我去库房领个新服务器去。你把数据备份一下吧。然后就走了出去。
我坐在服务器前面的地板上,感觉身上没有力气,喉咙里有些哽咽。我摸着它黑硬的机壳,看着面板上的幽幽蓝光,感觉灵魂要飘走了。
心里的伤痛逐渐转化成了一种迷茫和耻辱,然后又变成了愤怒。我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,为什么会失去心爱的服务器。我把额头狠狠的撞在服务器的棱角上,一下,两下,三下。。。
血流了下来,我反而越撞越狠。
终于,头上被撞了一个大洞,我想通了。。。。
毛发的作用
一直有个疑惑,人从猿进化而来,退化掉了一身毛发,为什么却只有头发,腋毛和阴毛保留了下来。
一直有个疑惑,人从猿进化而来,退化掉了一身毛发,为什么却只有头发,腋毛和阴毛保留了下来。
头发还比较容易理解,毕竟可以起到遮阳挡雨的作用。腋毛和阴毛呢?
腋下和阴部都是肢体夹角的地方,平时不利于散热,大量的毛发有助于排汗降温。
另外,我们的先人们的先见之明在这点上体现得淋漓尽致。大量排汗又不注意清洁的结果就是容易滋生细菌,容易有异味。而毛发在洗澡用浴液或者肥皂的时候可以产生大量的泡沫利于清洁。搓澡巾大概就是根据这个而来的仿生学结果吧。
有这样聪明的先辈,我们人类真是值得自豪。
同欢老苏
读苏东坡的词,总有种要穿越回宋代的感觉。要穿越成一个女人,让他在我的身体上写满那些名词佳句。然后也许胸前沾几滴他疏狂的酒,被他的手轻轻爱抚,模糊了那些犹如精灵般的文字。
读苏东坡的词,总有种要穿越回宋代的感觉。要穿越成一个女人,让他在我的身体上写满那些名词佳句。然后也许胸前沾几滴他疏狂的酒,被他的手轻轻爱抚,模糊了那些犹如精灵般的文字。
只是还没想好是穿越成婢女或者名妓,跟他从一而终还是多勾搭几个才子?
“细雨斜风作晓寒,
淡烟疏柳媚晴滩。
入淮清洛渐漫漫。
雪沫乳花浮午盏,
蓼茸蒿笋试春盘。
人间有味是清欢。”
蛋黄碰头会
磕了几个鸡蛋在碗里。
蛋黄甲:真没想到我们可以离得这么近。
蛋黄乙:可以预知的命运是留给那些庸俗的家伙的。
众蛋黄彼此看看,点了点头。
磕了几个鸡蛋在碗里。
蛋黄甲:真没想到我们可以离得这么近。
蛋黄乙:可以预知的命运是留给那些庸俗的家伙的。
众蛋黄彼此看看,点了点头。
手机耳朵
去同学聚会,都是很多很多年没见的高中同学。寒暄之后,一个个中年大叔和大妈们天南地北的海聊起来。唯独长久未曾打交道的我,显得落落寡合。
去同学聚会,都是很多很多年没见的高中同学。寒暄之后,一个个中年大叔和大妈们天南地北的海聊起来。唯独长久未曾打交道的我,显得落落寡合。
低头看了两眼手机,再抬头发现大家都跑去隔壁房间唱歌了。只剩下我一个人,桌子上只剩下一盘饺子。要说这饺子也是奇怪,红通通的样子,让人有点害怕。
这时候一个穿白衣服的服务员走过来,是个清秀的小姑娘。她用纤纤玉指捻起一个饺子送到我嘴边说:尝尝吧,味道很不错。
我不忍拒绝,张嘴咬了一口。紧张之下,差点咬了她的手指头。饺子皮破开,里面没有馅,只有鲜红如血液的东西流出来。我吸了一口,似乎没什么味道。女服务员的脸上浮现着一种诡异的微笑。
大妈大叔们纷纷攘攘的又回来了,我急忙拿餐巾纸擦了擦沾着红色液体的唇角。同学们似乎是怕我跟他们打招呼一样同时拿出手机低下头看手机,我茫然四顾,竟无一人可以聊天。
我倒也乐得省去尴尬,毕竟这几年也混得不太如意,实在没什么可以说出来显摆的,于是也低下头看手机。
几分钟之后,当我再抬头的时候,同学们也都抬起头来。我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耳朵都变成了手机,三星苹果摩托罗拉爱立信诺基亚各式各样。我急忙摸摸自己的耳朵,还好,还是耳朵。
同事小林
同事小林长得很好看,两个弯弯的眼睛,笑起来像月牙。声音也很好听,仿佛每一个音阶都能拨在心里最妙的那一个频率。
同事小林长得很好看,两个弯弯的眼睛,笑起来像月牙。声音也很好听,仿佛每一个音阶都能拨在心里最妙的那一个频率。
我很想接近她,可是她已经结婚了。虽然谈吐如春风般和煦,但也有不可亵渎的距离。于是也就只能把胡思乱想都藏在肚子里。
今天加班到很晚,肚子饿得受不了。拿了钱包钥匙正要出门,却听见门外走廊上有声音。从一开始的窃窃私语,很快就变成了让人耳热心跳的呻吟。
仔细分辨了一下,竟然是小林和另一个同事谢志方。于是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瓶,不对,是四味,酸苦辣咸,没有甜!
我想,绝不能放过这对贱人,一定要留下证据让他们以后都难做人。于是我掏出手机,把门打开一条缝,准备拍下他们苟且的不堪画面。没成想动作太大,手机撞到了门上,啪的一声掉在地上。
他们俩都转头看我,小林看好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。谢志方松开小林向我冲来。我急忙捡起手机转身就跑,心里暗骂,害怕的不该是奸夫淫妇吗,我跑什么呀。可是在谢志方强壮的身体的威慑下,实在提不起对抗的兴趣。
绕过了几个桌子,眼看就要冲到另一个门边,却被谢志方追上了。他伸手要抓我的衣服,我灵巧的躲开,却没能躲过他接着飞起的一脚。只觉得腰上一阵剧痛,脸就狠狠地撞在了门框上。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
傍晚
有一年冬天,上初中的时候,放学回家坐公共汽车。车厢里人还挺多的,有昏暗的灯光。坐了几站,突然发现隔了几个人之外,有一个女孩,应该也是中学生,戴一顶红色的毛线帽子。长相挺清秀,眼睛很好看。
有一年冬天,上初中的时候,放学回家坐公共汽车。车厢里人还挺多的,有昏暗的灯光。坐了几站,突然发现隔了几个人之外,有一个女孩,应该也是中学生,戴一顶红色的毛线帽子。长相挺清秀,眼睛很好看。
可能我盯着她看太久了,她也瞟了我一眼,很快又挪开了目光。我也有点害臊,可又舍不得不看。后来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吧,她又看了我一眼,然后微微一笑。就是那一个瞬间,车里好像没有其他人了,只有她和我。所有嘈杂的声音也没有了。就是天地间只有两个人那种感觉。
这笑容后来在梦里又见过一次。
归一
跟我交欢吧,让肉欲的呻吟把孤独的夜晚充满,让那淫靡的味道再给邪恶添上浓重的一笔。
你吻我的时候,我想的却是金戈铁马,究竟谁刹了谁的风景。
跟我交欢吧,让肉欲的呻吟把孤独的夜晚充满,让那淫靡的味道再给邪恶添上浓重的一笔。
你吻我的时候,我想的却是金戈铁马,究竟谁刹了谁的风景。
提一柄铁枪,骑一骑黑马,让盔上的缨穗在风里舞动。枪尖刺进敌人肉体的感觉究竟是快乐还是懊悔?颤抖的是心,不颤抖的是手。一枪将敌人刺落马下,血花四溅。那个陌生的灵魂,在头上盘绕了片刻,才依依不舍的去了西边。风里的哀嚎,却预订了来生的纠缠。
你的手抚摸着我的身体,我却抑止不住的让思绪飞过关山,也飞过时空。那个黄昏的落日下面,旌旗招展,杀声震天。在这里,浴血不过是最平和的形容。枪尖穿过那个绝望的眼睛下面的脆弱的咽喉,枪尾紧跟着就扫上了另一个单薄的脊梁。喊杀声,马嘶声,惨叫声,混杂在一起。我的耳中却只有你的娇柔的喘息和欢乐的呻吟。
我知道,过了今夜,月亮也将是血红。
插在后背的那支箭,隐隐带来些疼痛。盔缨已散,血色也都遮了眼。铁枪已经成了血龙。好像那些生命都附着在它上面,红色让它的刚强里面含蕴了诡异。它好像弯曲了起来,从各种不可能的角度饥渴的掠取那些卑贱的灵魂。
你的指甲深深刺进我的后背,欢乐的疼痛竟是如此的快意。你的呻吟一如那夜的凄凉,却销魂。你迷乱的眼神象极了那万里万年时空以外的月亮。
金乌西坠,人散山静。我就平平的躺在那些尸体中间。我还没有死,那柄穿胸而过的长剑,偏了一点点。于是,我幸运的可以看见这最后一次的落日余晖。壮丽是可以想到的最后一个词。
血已经冷却,你也到了颠峰。我把剑拔出来,你软软的倒下去。一切又都象还没有开始一样。
遥远的思念
未来某一天,一个少妇坐在阳台上,看着一辆有四个大轮子的车从远方驶向她的房子,掀起一路红色烟尘,使得路边稀稀疏疏的植物更加难以分辨原本的颜色。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从房间里跑出来,站在少妇的身边,一起看着那辆奇怪的汽车。
未来某一天,一个少妇坐在阳台上,看着一辆有四个大轮子的车从远方驶向她的房子,掀起一路红色烟尘,使得路边稀稀疏疏的植物更加难以分辨原本的颜色。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从房间里跑出来,站在少妇的身边,一起看着那辆奇怪的汽车。
车子停在房子前的车道上,一个穿着浅蓝色制服的年轻帅小伙走了下来,手里拎着一个银光闪闪的铝制匣子。少妇接过匣子,在签字版上签了名。旁边的小女孩迫不及待地说:”妈妈,妈妈,这是什么呀?“
少妇看了一眼匣子上的标签,脸上漾开了一片欢乐的笑容:“看看这上面的字,你认识几个?”
小女孩看了看说:”我认识一个五字,还有一个月字。哦,还有地球两个字!是姥爷给咱们的寄的东西!“
少妇温柔地说:”没错,是你姥爷从老家给咱们寄来的五仁月饼!“
于此同时,我在院子里看着五千万公里以外的火星,心里涌起一阵思念。
王姑娘
王姑娘是个孤僻的人,名义上的闺蜜也不过小猫三两只,疏疏离离的不怎么来往,偶尔微信发个消息而已。
王姑娘是个孤僻的人,名义上的闺蜜也不过小猫三两只,疏疏离离的不怎么来往,偶尔微信发个消息而已。
有一次在单位里,因为不肯迎合领导的指示被领导数落了几句,开会的时候又被几个男同事挑刺排挤。王姑娘觉得很苦闷,就去附近一个小酒吧喝闷酒。可越喝越苦闷,心底的难受一个劲儿地往上涌。
初恋的张同学现在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,二恋的李同学是某外企高管,他们都已经结婚生子,人生幸福美满。王姑娘守着自己心里的那点小情绪,装着小清新,自恋之余也是有点自艾的,浓浓的酒气化成了一句脏话:”这是他妈的什么王八蛋世道。“
走出小酒吧,晚夏的燥风很干爽,可嗓子里的哽咽还是不吐不快。踉踉跄跄地走着,斜眼看着影影绰绰的路人,“刚才喝的是不是孟婆汤,怎么这么快就过了黄泉?”王姑娘被自己这个突然的想法逗笑了。
她扶着街边的一棵老柳树,对着树根干呕了几下。然后转过身背靠着树坐了下来,就这就着街灯继续看着过往的行人。想着刚才的到了阴间的念头,就更觉得路人们一个个都是牛头马面了。 越这么想越觉得有趣,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过了一阵,感觉这背靠的柳树就像个体贴的男人,在自己最软弱的时候,支撑了自己。她慢慢站起来,转过身亲了柳树一口,粗粝的树皮并没有给热烘烘暖洋洋而有些麻痹的嘴唇带来什么感觉。
这时候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走过来,把王姑娘半抱在怀里,说:“姐,你怎么醉成这样了?快回家吧。”然后就拉着王姑娘上了旁边的一辆汽车。
王姑娘心里清楚,知道这是碰上“捡尸”的了,可身上实在没力气挣扎,心里的警觉也很快就败给了浓浓的困意。
再次醒来的时候,是在一张大床上,一个全裸的男子骑在自己身上,正把胯下那东西塞进王姑娘的嘴里。王姑娘拼命想推开他的身体,可两个胳膊软软的使不上力气,嘴巴却下意识的用力一咬。那男人惨叫一声捂着下体滚到一旁。王姑娘却不由自主的把嘴巴里的带着血腥味的那一小团往下吞咽。
那东西卡在喉咙里,吐不出去又吞不下去,就那么卡在那里。卡得王姑娘喘不上气来。就这么窒息着,王姑娘慢慢失去了意识。
。。。
半年之后的某个上午,公司业务主管王先生主持会议,一群属下被训斥的灰头土脸,然后一个个毕恭毕敬的离开了会议室。王先生坐在会议桌上,看着窗外楼下大街上的车水马龙,看着对面街上的小酒吧,还有酒吧门前的那个老柳树,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喉结,苦笑了一声:“这东西。。。”。
程序员
我们程序员背着所有的负重,埋头前行。我们把女人让给别人,把金钱让给别人。我们把这世间所有的快乐都让给别人,我们把嘴角最浅的那一缕微笑都抹去,只因为我们知道,我们身上肩负着人类所有的希望和前程。我们的责任是我们的使命,是我们的荣耀,是我们终极的快乐。
我们程序员背着所有的负重,埋头前行。我们把女人让给别人,把金钱让给别人。我们把这世间所有的快乐都让给别人,我们把嘴角最浅的那一缕微笑都抹去,只因为我们知道,我们身上肩负着人类所有的希望和前程。我们的责任是我们的使命,是我们的荣耀,是我们终极的快乐。
杂耍
一个耍把式卖艺的,懒懒的玩了一套假把式。大热天里的看客们也都恹恹的,巴掌声寥寥。三四个人往小箩筐里扔了几个铜板,叮当几声之后,却只有一枚扔到了箩筐里,其余的散落在周围的地上,在正午太阳的关爱中,闪烁着一种不屑的光晕。
一个耍把式卖艺的,懒懒的玩了一套假把式。大热天里的看客们也都恹恹的,巴掌声寥寥。三四个人往小箩筐里扔了几个铜板,叮当几声之后,却只有一枚扔到了箩筐里,其余的散落在周围的地上,在正午太阳的关爱中,闪烁着一种不屑的光晕。
卖艺的俯身捡了那些铜板,放到箩筐里,半弯着腰,捧着当天的全部收获,就像捧着个婴儿。四周的看客见了,也便慢慢的走开。不多一会儿,那地上就只留下一堆杂乱的脚印,和一个短小的影子了。
不合逻辑的宽容和美丽
程序员这个身份让我的天生想象力损失了百分之九十九。
看小说时不时就会想,这儿不合逻辑,那儿不合逻辑。却不肯理解或者宽容作者们逻辑之外的美丽世界。
用宽容这个词有一种高人一等的假惺惺。闪过宽容的道德慰籍的时候,其实心底里是冰冷的决绝和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程序员这个身份让我的天生想象力损失了百分之九十九。
看小说时不时就会想,这儿不合逻辑,那儿不合逻辑。却不肯理解或者宽容作者们逻辑之外的美丽世界。
用宽容这个词有一种高人一等的假惺惺。闪过宽容的道德慰籍的时候,其实心底里是冰冷的决绝和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逻辑是神,逻辑之外别无它物。所以存在即合理。合理的不仅有假装的宽容,还有作者们企图超越神的蚍蜉撼树的狂妄。
我长跪于地,给那百分之九十九磕头。
戏童
晚饭过后闲着没事,就拿了一小盘瓜子到阳台上,一边嗑瓜子一边欣赏夕阳晚霞。
楼下院子里有不少人在散步,也有一些小孩子在玩耍,远处还隐隐约约传来广场舞的音乐声。虽然有点嘈杂,反而让在阳台上独坐的我有一种娴静的感觉。
晚饭过后闲着没事,就拿了一小盘瓜子到阳台上,一边嗑瓜子一边欣赏夕阳晚霞。
楼下院子里有不少人在散步,也有一些小孩子在玩耍,远处还隐隐约约传来广场舞的音乐声。虽然有点嘈杂,反而让在阳台上独坐的我有一种娴静的感觉。
楼下正对阳台的地方摆了一个蹦床,有四五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在玩。他们玩了一会儿,然后有一个突然对我喊:“嘿,大叔,如果我们蹦得够高,能摸到你的手,你就给我们一袋瓜子吧?”
我家在二楼,感觉并没有什么危险。另外看他们跳的样子,应该也没什么摸到阳台窗口的可能。我就喊:“好啊,试试吧!”
于是下面的孩子们轮流着各自牟足了劲儿往上跳。开始几下都差的远,不过他们好像越蹦越高,每一次都会更接近我伸在窗外的手。感觉他们轮流的弹跳,运用了一些莫名的韵律,可以使每次弹跳都比上一次更有力。
大概在第四轮的时候,终于有个孩子几乎可以碰到我的手了,我故意把手抬高了几寸,他没有碰到。下面的几个孩子就一起大叫“耍赖!”
我得意地哈哈大笑。
不过那几个孩子并没有放弃,仍然继续蹦起来试图碰到我的手。终于即使站直了身体,伸长了手臂,他们也可以几乎碰到我的手了,我踮起了脚尖。
等到下一个孩子再跳起来,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抬高我的手。眼看他的手就要碰到,我突然感觉有点恍惚,然后就发现自己在三楼的阳台上了。
手机
清醒地时候总想看手机。并不是她多么有趣。只是不想把充得满满的电量都付与虚空罢了。
我对她付出,对她看顾,就像一根根绳子牵绊,从此有了责任和义务。相濡以沫还是相忘江湖,大多时候不是由心,而是由过往的点滴,和记忆的片段而已。
她还没有学会撒娇,我要不要教给她?只怕她学偏了,撒娇就成了“作”。
清醒地时候总想看手机。并不是她多么有趣。只是不想把充得满满的电量都付与虚空罢了。
我对她付出,对她看顾,就像一根根绳子牵绊,从此有了责任和义务。相濡以沫还是相忘江湖,大多时候不是由心,而是由过往的点滴,和记忆的片段而已。
她还没有学会撒娇,我要不要教给她?只怕她学偏了,撒娇就成了“作”。
晚厨
男:黄昏时分,对面人家厨房的灯亮了。透过沉沉的暮色,那个女人的身形如剪影一样映在了窗户上。高高盘起的发髻,细长的脖颈,还有并不太高耸的胸脯。那身影来回走动着,不时隐约传来锅盆相碰的声音。我想,她一定也看到了对面的我,于是,我有些羞涩的转开了目光。
男:黄昏时分,对面人家厨房的灯亮了。透过沉沉的暮色,那个女人的身形如剪影一样映在了窗户上。高高盘起的发髻,细长的脖颈,还有并不太高耸的胸脯。那身影来回走动着,不时隐约传来锅盆相碰的声音。我想,她一定也看到了对面的我,于是,我有些羞涩的转开了目光。
女: 就在这一瞬间,就在这昏暗的灯光里,就在这不太温暖的夜色中,对面厨房里的那个长得有点丑陋的男人,居然给了我一种清醒的眩晕。就好像已经等待了千年,就好像三生石上曾有的约定。我手中的刀被无意地落在了案板上,手指轻轻的划破了,却没有知觉,魂灵在那誓言中安详。
新型牙膏
我准备给牙膏制造商提个产品建议,生产一种牙膏,是个系列。这种牙膏里面充两种牙膏,分别从首尾两个出口出来。这两种牙膏都具有基本的清洁牙齿口腔的功能,不同在于,一个含有催眠成分,另一个含有催情成分。
我准备给牙膏制造商提个产品建议,生产一种牙膏,是个系列。这种牙膏里面充两种牙膏,分别从首尾两个出口出来。这两种牙膏都具有基本的清洁牙齿口腔的功能,不同在于,一个含有催眠成分,另一个含有催情成分。
每对夫妻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选择不同比例的配比。比如你选三七的,那就是十天里面,三天做爱,七天好好休息。当你发现催眠的用完了而催情的还有剩下,说明你是个猪,睡的太多了。如果相反,说明你是泰迪上身,做爱太多,需要好好休息了。
这主意不错吧,有没有牙膏厂的,给个顾问费呗?
白日梦
曾经有一个女孩,她长得很美,沉鱼落雁也不及她万一,古代四大美女给她提鞋都不配。她的声音轻柔而略带磁性,唱歌的时候,天上的云彩都会跟着起舞。世界上无数的男人都想得到她的青睐,但是她从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男人。
曾经有一个女孩,她长得很美,沉鱼落雁也不及她万一,古代四大美女给她提鞋都不配。她的声音轻柔而略带磁性,唱歌的时候,天上的云彩都会跟着起舞。世界上无数的男人都想得到她的青睐,但是她从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男人。
有一天,她来到一块大大的电子屏幕前面,看着那个屏幕发呆。她的追求者们也都停下来,想看看那屏幕里有什么。
屏幕上是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,虽然戴了一副宽边眼镜,却显得有些粗俗。
我正拿着手机看微博,刚推了一下在鼻梁上有些滑下来的宽边眼镜,突然手机的屏幕就碎了。。。
就在大家猜测着她的用意的时候,这位美丽的女子看着大家缓缓的说,这个男人就是我喜欢的,现在我要去找他了。说完,她捡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,狠狠地砸向屏幕,然后向着裂缝走了进去。
胆小的奶奶
早些年,很多北京的小区里都有一些老人帮助维持治安,一般都是居委会组织的。老太太居多,被称为”小脚侦缉队“。
早些年,很多北京的小区里都有一些老人帮助维持治安,一般都是居委会组织的。老太太居多,被称为”小脚侦缉队“。
我奶奶当初就是其中的一员。平时也不用干什么,就是在楼下院子里,一群老太太带着红袖箍,拉拉家常唠唠嗑。
然后有一次,还真有个小偷被发现了。然后其中一个老太太就大喊:“快抓小偷!”
这时候就看出来各人的胆量了。有几个就一边喊人一边拎着马扎儿追上去了。还有一些就吓得往后躲。
我奶奶坐在原地没动。据她老人家后来说,她吓得腿都软了,站不起来挪不动窝。
我随我奶奶,胆小。
抢头香
大年初一又是抢头香的日子。可是单单一个抢字,就坏了多少功德?你争了第一炷香,排你后面的几十上百人都抢不到这一炷香,这么多人的怨念,得给你这一年添多少堵啊。
大年初一又是抢头香的日子。可是单单一个抢字,就坏了多少功德?你争了第一炷香,排你后面的几十上百人都抢不到这一炷香,这么多人的怨念,得给你这一年添多少堵啊。
然而别人的怨念尚在其次,你自己的这一个胜过众人,争个头筹的念头,又怎么能博得各路仙佛的青睐?万一某个罗汉起了教训你的念头,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。信佛念佛,贵在清平,咱可别再抢头柱香了啊。
自由
你翩若雏凤,香如兰芬。来之仿春风扑面,去之似流霞映彤。自你不经意出现,我就魂不守舍,如无家之游子,似天涯之孤舟。双膝尽软,两股战栗,匍匐于你裙下,守护你纤尘不染的芳足。你温暖的眼神注视我,要我臣服。我却无法低下我的头,因为颈椎只有一块,它的名字叫。。。自由。
你翩若雏凤,香如兰芬。来之仿春风扑面,去之似流霞映彤。自你不经意出现,我就魂不守舍,如无家之游子,似天涯之孤舟。双膝尽软,两股战栗,匍匐于你裙下,守护你纤尘不染的芳足。你温暖的眼神注视我,要我臣服。我却无法低下我的头,因为颈椎只有一块,它的名字叫。。。自由。
曾经
老板娘是个和蔼的中年妇人。那年我十七岁。她的小餐馆卖的包子很好吃。余宇来找我的时候,我正在小餐馆吃包子,还有一碗鸡蛋汤。
余宇得意洋洋地说他把二班的谢小宁打了,我有点兴奋。二班的几个人跟我们五班的互相看不顺眼很久了。不过从来还没动过手。再仔细一问,其实也不过就是互相推搡了几下,后来被人拉开了。余宇是个爱吹牛的货。
老板娘是个和蔼的中年妇人。那年我十七岁。她的小餐馆卖的包子很好吃。余宇来找我的时候,我正在小餐馆吃包子,还有一碗鸡蛋汤。
余宇得意洋洋地说他把二班的谢小宁打了,我有点兴奋。二班的几个人跟我们五班的互相看不顺眼很久了。不过从来还没动过手。再仔细一问,其实也不过就是互相推搡了几下,后来被人拉开了。余宇是个爱吹牛的货。
余宇一边吹着牛说下次要好好收拾二班的几个家伙,一边把我剩下的两个包子给吃了。我喝着鸡蛋汤,眼睛跟着老板娘的胸脯和屁股在小餐馆里四处转。
出了小餐馆余宇就坐九路车回家去了。我推着自行车走着。今天还有不少作业没写完,可我不想回家。很多门课我都不爱学,特别是英语和化学,还有生物和地理。化学老师开学第一天就说化学是第二外语,看她那得意洋洋的样子,成心恶心人吧?
第二天早晨上学,一路上想着化学作业还没写完,要趁早自习时间补上。快到学校的时候,看见余宇在前面走着。我骑着车超过他,在他后脑勺上打了一下。他在后面追了几步没追上,骂骂咧咧地放弃了。
我到了教室开始补化学作业。过了一会儿,李成急匆匆过来跟我说,余宇在校门口被人砍了,后背和脑袋各挨了一刀。砍人的是校外的,砍完就跑了。据说是谢小宁认识的。
班主任进来说谁也不许离开教室。第一节物理课取消了,校长给全班讲话,主题就是不许报复,不许寻衅滋事。
余宇没死,后背那一刀很凶险,据说离心脏很近。砍人的被拘了。谢小宁被劝退了。
我高考化学没太拖后腿。余宇现在是个白胖子,他儿子也是。
蚁神
因为身体一直比较孱弱,对于远行旅游什么的都不太感兴趣。感觉现在网络这么发达,哪的风光都完全可以在网上欣赏到,以后虚拟现实流行了,这些就更不在话下。
因为身体一直比较孱弱,对于远行旅游什么的都不太感兴趣。感觉现在网络这么发达,哪的风光都完全可以在网上欣赏到,以后虚拟现实流行了,这些就更不在话下。
前年因为业务关系结识了老张,是个驴友。数次撺掇我去西藏玩玩,说都是坐车上,不用爬山走路,有点高反也没关系。被他说了几次,我也动了心思,就决定跟他一起看看。
路上倒是还好,我的破心脏也没闹事。开车的司机小陈以前是个汽车兵,经常跑川藏线,经验丰富,开车很稳。
一路无聊就开始胡扯,老张说了一些以前的见闻,然后就说到小陈的老家。具体什么地方就不提了。但是有个风俗跟别的地方很不同。
他们那个地方,不敬仙,不敬佛,供的是蚁神。据说这蚁神是天上的小白龙化成的,定居在这小山坳里保佑乡民们风调雨顺。这个蚁神不像别的地方是个泥胎菩萨什么的,而是真的一个白白的大虫子。这虫子不需要交配就可以产卵,每次产卵前,蚁神庙的钟都会在午夜的时候响三声,然后村民们就把准备好的“敬膏”拿出来送到蚁神庙。
说到这敬膏的制备过程,是有点毛骨悚然。每次村里有人去世,遗体不掩埋,也不火化,而是煮。用很少量的水,把遗体的的肉,毛发和内脏都煮成浓浓的膏状。然后把骨头捞出来烧成灰,拌在泥土里烧制成瓦罐。然后把肉膏储存在这个瓦罐里。
蚁神一般三十多年产卵一次。蚁神庙钟声一响,大家就把各家储存的敬膏送到蚁神庙,然后每家出一个青年男人,赤身露体,浑身上下抹上自己长辈亲人的血肉制成的敬膏,坐在特殊的椅子上,那些椅子称为“仙台”,那些人称为“奉男”。
一般会是在正午时刻,蚁神开始产卵。产卵后就会死去,而卵会在一小时左右孵化成新的蚁神。新的蚁神就爬到奉男身上舔食敬膏,这个过程挺长的。奉男在这个过程里不能移动,不能出声。
整个过程大概一天左右。而这样的蚁神大部分人一生只能遇到一两次而已。那些奉男们会被村民们当做英雄一样看待。